「Morgon村的Marcel Lapierre是薄酒來最傳奇,也許,也是Georges Duboeuf之外影響力最大的酒莊,雖然,這兩家剛好位在兩個極端,前者只是異數,後者年產兩千萬瓶葡萄酒。」- 林裕森,〈Yusen's薄酒來採收日記〉
Façonné depuis plus de trois générations. C'est pas fini.(源於三代以上的耕耘,持續進行)20世紀初期,米歇爾(Michel Lapierre)於薄酒萊(Beaujolais)的維勒摩恭(Villié-Morgon)定居,擔任Domaine des Chênes的酒窖總管(maître de chais)。二次世界大戰過後,卡米爾(Camille Lapierre)接替父親米歇爾的事業,並發展出里昂(Lyon)與馬貢(Mâcon)等處的小酒館通路。1950年代,卡米爾採用有別以往的橡木桶(fût)盛裝大宗銷售,開始裝瓶販賣;另一方面,他擴大原先的持有葡萄園,四處尋找有潛力的優質地塊(parcelle)。
1973年,馬赫賽(Marcel Lapierre)由父親卡米爾手上,接下了酒莊與七公頃的土地。在「自然酒之父」(pèredu mouvement desvins naturels)修飛(Jules Chauvet)的影響之下,馬歇爾決定導引酒莊走上「自然酒」(vin naturel)之路。
「Marcel Lapierre用現代釀酒學興起之前的方法釀酒,盡可能不要干擾葡萄,不要改變自然的手工藝式釀造。其最大的影響力在於他證明了這樣的釀法行得通,同時也可以釀出非常可口的葡萄酒。如果今日不用二氧化硫釀酒在法國形成風潮,很多酒莊願意嘗試,多少受到Marcel的啟發。」- 林裕森,〈Yusen's薄酒來採收日記〉
Les vins naturels du domaine Lapierre sont des vins de soif, fruités, libres car obtenus sans cosmétiques chimiques.(解渴、果香豐富、無拘無束,才是拉皮耶酒莊的自然酒,沒有化學添加物)馬赫賽生於二戰過後的蕭條年代,整個法國深受戰爭的摧殘與破壞。在那個百廢待舉、人丁匱乏的時空環境下,化學合成的肥料(engrais chimique)、除草劑(décherbant)與殺蟲劑的高效率,大大吸引葡萄農運用在田園栽種上,摒棄世代傳承卻勞力密集的傳統耕法。尋求成效與產量的後果,便是薄酒萊產區形象的庸俗化。風靡全世界的「薄酒萊新酒」(Beaujolais Nouveau),更加劇了薄酒萊產區的俗氣印象。
「當初我不滿意我釀的酒,我喜愛的其它葡萄酒,卻不是以這種新潮的工法製作。」
在馬赫賽接下酒莊的最初時期,拉皮耶酒莊(Domaine Lapierre)如同薄酒萊多數的同行,採用二氧化碳浸泡法(Macération Carbonique)釀造加美葡萄(Gamay),工業化大量生產並添加化學合成物,推出輕鬆易飲卻平淡無奇的酒款。在修飛理念的感染下,馬赫賽決意改變路線,葡萄園轉以自然動力法(Agriculture Biodynamique)耕作,釀造時不另添酵母(Levurage)與二氧化硫,盡量避免任何的化學添加。
自然酒「我相信,那些以天然方式(不添加或僅用微量二氧化硫)釀製出來的酒款喝起來口感最優異,也因此我只喝這類葡萄酒。」- Isabelle Legeron MW,《自然酒:從有機農法、自然動力法到最純粹天然的葡萄酒世界》
何謂自然酒?自然酒可以詮釋風土(terroir),葡萄園至酒窖100%純粹葡萄釀製,沒有任何化學添加物。有別於「工藝」(technologique)釀造的葡萄酒,自然酒在香氣與質地上,更加生動細緻。
「1980年代開始發展成形的自然酒,其實很難視為是一種釀造法,反倒比較像是一個因釀酒理念而形成的流派,或者說,是對葡萄酒業越來越工業化,離自然風味越來越遠的反動。1970年代後開始快速科學化的釀酒技術,讓釀酒師可以更容易地在每一個年份都釀造出健康無缺點的葡萄酒,也更能隨心所欲地因應市場需求改造葡萄酒的味道。釀製技術的進步將葡萄酒的平均水準帶到從來未曾有過的巔峰,但這些新技術也讓葡萄酒越來越遠離自然天成的本質。
雖然相較於其他罐裝飲料,葡萄酒算是相當自然的飲品,但加糖提高酒精度,加酒石酸提昇酸味,或者加人工選育的酵母菌進行發酵都是相當常見的事,有些較平價的酒款甚至常透過浸泡橡木屑,添加紅酒加色劑,混入植物萃取的單寧以改造風味符合市場的喜好。不僅只是平價酒,在高級酒的領域中,使用濃縮機和微氧化處理器的酒也同樣相當常見。因為這些添加物或技術也許會讓葡萄失去原產土地的自然風味,但卻能讓葡萄酒變得更好喝,或者,得到酒評家更高的分數。這兩者都是銷售的保證。
類似於有機種植摒棄方便的化學農藥,帶著回到傳統小農,更貼近自然的耕作模式,自然酒也一樣帶著回歸傳統手工藝式釀造的浪漫情懷。不以完美無缺的絕佳珍釀為目標,而要全力保留酒中的自然美貌與帶著人味的手造觸感。」- 林裕森,〈自然感的葡萄酒〉
就馬赫賽而言,自然酒並非反叛現代潮流,它是一種醒思,一種針對人類真實的重新定位:
「在這個被均質化(uniformisation)品味與標準化(standardisation)產品支配的年代,我們奠基在真誠(authenticité)的理想上,踏出每一個步伐。」
對於土壤的尊重、更少的人為介入,葡萄藤便會在立足的土地上,尋找生命的能量,與周遭的環境建立更加緊密的連結。葡萄園的「風土」,便會在每個看似無關緊要的隱微處,一點一滴滲入藤蔓結出的果實。(編撰 / Rex T.)
依有庫存